小言咬唇,看着两个小宫女离开的方向,眼中满是愤恨不甘。
素白看着一脸苍白的绾卿,深深的担忧涌上心头。
娘娘的身子自大病一场后就一直很不好,太医把过脉,娘娘是虚寒体,本身就不易受孕,然而头胎又意外流掉了,今后若想再受孕恐怕会很难。
自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,娘娘便一直郁郁寡欢,晚上她守在门外经常听见内殿有人起身的声音。
起先她看过几次,发现是娘娘,一个人跪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看着外边的月亮,默默地流泪。
这些事,就当作是娘娘的秘密,她从未告诉任何人,包括娘娘自己。
每每透过缝隙看见娘娘抱着身子哭泣,她就打心底里发寒,即便是结发夫妻又如何?
娘娘的孩子不就是陛下一手扼杀的?而如今娘娘夜不能眠,睡在她身侧的陛下却丝毫不觉。
这难道不是悲哀吗?
娘娘心里的苦,或许就连她自己,也不一定真正察觉吧……
一个月后,临近年关,楔罗国的使团到达齐国都城。
晚上的接风宴上,绾卿见到了那个传说中貌比嫦娥的戴珠公主。
浓眉大眼,顾盼生辉,灿如春华,皎如秋月。
真真儿是一个不俗的美人儿。
“陛下,此次贸然来访,除了要恭贺陛下治理国家有方之外,小王还有一事。”
楔罗国的王长相粗狂,为人豪迈不拘小节,这从他说话音量上就已经可以看得出来了。
“哦?不知楔罗王还有何事,但说无妨。”
云朗和绾卿坐在上首,一黑一红,看着很是登对养眼。此刻云朗右手平举,脸上含着半抹浅笑,眉宇间愈发俊朗了。
绾卿掩袖饮酒,余光瞄到了那个戴珠脸上淡淡的红晕,唇畔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是这样的,年关一国,小女戴珠便满十五了,小王倾佩陛下英姿,想着陛下可否不嫌弃将小女收于后庭。”
原本热闹的宴会顿时沉寂了下来,那些作陪的大臣们和家眷们一个两个或十分隐蔽地交头接耳,或自顾自饮酒,竟是半点儿声音也无。
云朗面上的笑意淡了下来,眸里一片迷离莫测,唇边象征性地弯着,透着十足的疏离。
而绾卿,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意,端庄雍容地饮酒吃菜,似乎完全不受影响。
立在绾卿身后的素白,一脸的讳莫如深。
相较素白的不动声色,小言脸上的表情那就奇怪多了。这丫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勾起的一个笑像奢靡花一样,诡异非常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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