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车的绿皮火车终于快要到站了,夏肆没什么情绪的眉眼从窗外转回来。
黑色运动套装,白色棒球帽,身上背着白色的双肩包。
但她却不规矩的单肩挂着,一如她身上的桀骜不驯。
快要盛不住,溢出来。
终于,包从她薄瘦的右侧肩膀滑落下来。
“前方到站将军城,请到站的乘客带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车,祝您旅途愉快”
伴随着播报声的还有车厢里的躁动声。
“哪个小羔子踩我一脚”
人群中爆出一句粗口,没人回答。
在这种谁也分不清谁踩谁,谁挤谁的场合,没人愿意承认。
“你左边那个穿西装”人群中冷不丁出声来了这么一句,音色清脆又清冷。
谁也没想到会出来这么一句,一路挤着往前的西装男尴尬了一瞬,又转眼瞪了她一眼,依旧没道歉,趾高气昂。
看吧,人们总喜欢这样穿着西装革履彰显身份,却又总干着让人跌价的事,包裹着物质的身是依旧没素质的芯。
直至车厢涌动的人潮退去。
时不时还传过来一声“到站了,还有没有人要下车?”
她抬手把包拉回肩膀,除却一身酷盖炸天的气质给人带来的冷酷,脚步轻快彰显了主人此时的心情,
还不错。
下站,定格,环视一周。成套动作下来夏肆已经对这座阔别十年的小城市有了新的认识。
周围的房屋比以前高了点,但车站依旧是破败了点,总有股萧瑟的味道,显然改革的春风依旧没有吹到这座小城里。
陌生又熟悉的城市,夏肆没有因为从这环境好坏的转变影响丝毫心情,反而脱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家,心生轻快。
车站门口揽客是大多城市的通病,就连将军城这样的小地方也不外乎。下车的乘客或哄或骗地上了车,然后再一口要个高价,这是常规操作。
那些谋生活的中年人卖力的喊着,很吵,却让夏肆有种走进了人间烟火的错觉。
许是夏肆颀长又高挑的身形,加之皮肤在黑色外套衬托之下显得格外白皙,周身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人更加不敢靠近,
又酷又野,没人敢上前吆喝。
哦,原来这世界的热闹与她并无关系。
此时的太阳像是要昭告它发光发热的能力,临近傍晚,依旧热得人发慌。
微热的光线照在夏肆脸上,眉头皱了皱,抬手压低了帽檐,双手百无聊赖的抄在兜里,眉眼尽显不耐烦。
大概十分钟后,网约车驰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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