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林禹舟被笙歌轰走,莫清竹揽下洗碗大工,笙歌顺理成章地邀请余烬下楼散步消食,两个人走到小区花园,并肩走着,像是一对在一起很久了的情侣。
“这样的场景,我想象了无数次,没想到能实现。”笙歌余光偷偷看着余烬垂在身侧的手,心里发痒,如果能牵上就好了。
“我也没想到,我以为我们大概率会——各自安好,那是我能想到的,最好的结局了。”余烬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蜷,想牵手的又何止笙歌一个。
“那你不问我为什么吗?”
“问你什么?”余烬没明白笙歌什么意思。
“嗯,关于沈衿之的事。”笙歌低下了头,这是她常有的小动作,一心虚就低头。
“不用问啊,如果他还是阻碍,那你现在不会在我身边,你考虑的永远比我多,或者说,你考虑别人的感受,多过你自己的感受,从小到大都是,当然这不是坏事,你很好,但我希望你可以多为自己考虑。”
笙歌就是这样一个人,可以为了从未养育过自己一天的父母,而对沈衿之委曲求全,也可以为了不让余烬受到伤害,选择远走他乡,如果她愿意回来,愿意走到余烬身边,那么说明所有的顾虑都没有了,余烬根本不用问,就可以得到答案。
“你有没有怪过我。”
余烬笑了笑,“怪你什么?怪你从不肯对我袒露真情吗?我很想怪你,但我没办法怪你,从小到大,我都舍不得怪你。”
所以在无限多个想念的日子里,余烬只是在怪命运造化弄人,他们有缘无分。
“那你不问问我现在对你是什么感觉吗?”笙歌转头看着余烬的眼睛,路灯之下,隐隐有光在闪烁。
余烬喉头一紧,略微紧张地说:“所以,是什么呢?”
明明答案就在那里,余烬却想亲口听笙歌说出来,他能感觉到,他渴望了数十年的感情,快要开花结果。
“我在追你啊,你没感觉到吗?”笙歌眨了眨眼,说的话相当霸道,但声音里的颤抖也暴露出她也异常紧张。
余烬有些意外听到这样的答案,他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笙歌却没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。
“我本来想慢慢接近你,然后一点点地把过去都抛开,就当重新认识,但发现实施起来还是挺难的,但结果却提早到来了,我希望每一次见面我都可以体面,但好像不体面的时候总能促成意外的结果。”
原来笙歌那天所说的体面是这个意思。
“我已经重新认识你了,余生小姐。”
“那我说我在追求你,想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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